<非典型破镜重圆>
<同性婚姻合法>
1.
易烊千玺厌恶这样的地方,美其名曰高级私人会所,不过就是养着些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的妓l院罢了。不过他是个商人,商人考虑的是合作的利弊,而不是个人的喜好。
这次的合作,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易总怎么不叫个人来陪?”刘总不安分地搂着一个浓妆艳饰、着装暴露的女子,懒洋洋地将口中的烟吹到她脸上,烟雾缭绕,“难道是嫌这里俗气?”这个刘炎是这次合作公司的老总,最喜欢来一些花天酒地的地方,这次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易烊千玺也不得不奉陪。
“哪会?”易烊千玺低头装作抿酒,这里的酒不知道经过谁的手,放过些什么古怪的东西,不得不防。
刘总在商场多年,见得多了,也能看出个一二,对这里的经理说:“我们易总好像不喜女色,叫几个这里好看的男孩子过来。”
易烊千玺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放下,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经理走出门之前,“慢着。”刘炎又加了一句,“干净点的。”
这样的地方,找几个漂亮的男孩子过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经理领着三个男孩子走进来的时候,易烊千玺还在闭目养神。
“易总不看看?”他见易烊千玺没有反应,开玩笑道,“再不挑的话,我可就要挑了。”
“刘总随意就好。”
刘炎微微一笑,耷拉着眼皮缓缓打量着这三个男孩子,懒懒地抬手指了指最右边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外面嘈杂激烈的音乐声盖过了这里突然的安静,墙上的指针还在走动,包厢的视线都在这个人身上,除了易烊千玺。
“王俊凯。”
2.
“易总,喝酒吗?”
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把桌上的酒杯倒满,温顺地端起,送到他的嘴边。
“你会吗?”易烊千玺捏着王俊凯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会伺候人吗?嗯?”他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滑落,将裤子染成砖红色。
王俊凯开始不知所措,没等反应过来,温热的唇附在他的唇上,在他失神之际,深入扫荡他整个口腔。王俊凯没有回应,木偶一样。
易烊千玺在他喘不过气之前松开了他,之间连着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气色,他近乎温柔用拇指抹去王俊凯嘴角的津液。
“不会,我来教你。”
王俊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易烊千玺带出会所,被拖上的车,被抱回了酒店,直到他被狠狠地摔在床上,才反应过来。
上面的人正在撕扯他的衬衫,在发狠地吻他的喉结、锁骨,钳制他的双臂,一路向下。
难道,注定逃不开了吗。
在他停止了反抗之后,易烊千玺也停了下来。
王俊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落寞无助,他不敢动,只是回以他相同的神情。
易烊千玺从他身上起来,颓废坐着,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脏兮兮的死鱼一样。”
关门的声音很大,明显是易烊千玺故意的,他在发泄。
可是王俊凯顾不了他的心情了,他自己今天已经精疲力尽。
对着空荡的房间说了句:“对不起。”
3.
易烊千玺刚当上总经理那会儿,压力很大,大家都瞧不起这个子承父业的毛头小子,想领导他们更是不可能。他吃完午饭后,总喜欢站在二楼窗台那看人来人往,对他来着,这是一种放松。
对面店铺门口发传单的那个人每天都穿着一身棕熊人偶套装,易烊千玺从一开始的看人流到后来只是看着这只熊,看他蹦蹦跶跶给路人发传单、合照,有时候还会扭扭屁股跳跳舞。
易烊千玺打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38度。
这么热的天,不会中暑吧?
小熊真的晕倒了,倒在路边,露出头套里那张湿透了的脸。易烊千玺在看到他倒下的瞬间就冲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担心一个陌生人。
“你干嘛穿这一身?”
“这样赚的钱多啊。”
谁会相信,易烊千玺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心跳加速了。他后来一直在想原因,可能是病房里很安静,可能是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很暖,可能是他的声音很好听,笑得很好看。
他们的故事很平常,像很多人一样,一来二去就熟了,牵手,拥抱,接吻。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易烊千玺送了玫瑰。
王俊凯觉得太俗太艳,一点也不适合他这种帅气的气质。
他说喜欢满天星,因为名字好听。
后来易烊千玺送给了他满天星才知道,原来他头一次见满天星,很惊讶地来了句:“原来满天星长这样!”
易烊千玺查过满天星花语,其中有一个是:爱到甘愿在对方人生中做一个配角。
其实他不喜欢这句话,他不甘心只做配角,他希望他们是彼此的主角,可是王俊凯喜欢,他也就懒得去管一句花语了。
王俊凯那是还在读高中,没几个月就高考了,每天都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兼职。易烊千玺也是,无论是什么职位,刚上任的时候永远是最难的。他们忙中偷闲,苦中作乐,是彼此唯一的慰藉,反而靠的更紧。
“我一定要考上北大。”
王俊凯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自信和向往,易烊千玺喜欢他这种朝气,让他怀念起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
“好。”
4.
易烊千玺瘫坐在酒柜那,腿边是倒着几个空瓶子,他又拿了一瓶酒,醉醺醺摸索着地上的开瓶器。
王俊凯把开瓶器捡起来,没有给他。
“给我。”
“你喝多了。”
“我清醒的很!”
易烊千玺扶着酒柜颤颤地站起来,躲开了王俊凯过来扶他的手。
“为什么我忘不了你?为什么你要再出现?为什么你要出现在那种地方?你不是想离开我吗!你不是想一辈子见不得我吗!滚啊!滚啊!”
易烊千玺把酒瓶往王俊凯腿上扔,王俊凯闷哼了一声,腿一下子没知觉跪坐在地上。瓶子一脱手,易烊千玺就后悔了,曾经疼在心尖儿上的人,自己怎么就忍心这么对他呢?
他的怒气无处可发,只得一瓶一瓶灌自己,眼水和酒一起顺着脖子流下。
王俊凯就那样坐着,看着他,只是偶尔让他别喝了,不过对方充耳不闻,他也只能就这样干看着。
易烊千玺倒在王俊凯膝盖上时,嘴里嘟嘟囔囔的,王俊凯低下身才听清楚。
他说:“你骗人。”
王俊凯回想起来,才知自己是个满口谎言的人,如今竟不知道易烊千玺说的是哪一句话。
“对不起。”
他好像也只有这句话可以说了。
直到易烊千玺不再说话,呼吸也逐渐平稳了,王俊凯才敢去摸他思念了五年的那张脸。
“幸好你出现了。”
一个星期前,他好赌的父亲突然回了家,说要洗心革面好好过日子,五年前他偷走了易烊千玺父亲给的五百万,就再也没回来过,王俊凯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爸,但是他还是相信了,他天真地以为,爸爸真的后悔了。直到他喝了一杯水睡着了,醒来后就是在声色场所,他几乎是崩溃的,他的父亲把他给卖了,说出去谁会相信,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天天逃,次次失败。
“听说你母亲得了尿毒症,只要你好好干,还怕挣不到钱?”
老板真懂人心,怪不得这里这么多人自甘堕落。
这天晚上,王俊凯的裤子袋子里,藏了一把小刀。他努力说服自己,一个男人贞洁有什么重要的,可是他想把完整的自己只给易烊千玺。王俊凯本来到了最后一刻,如果真的躲不过,就一死了断,在看到易烊千玺以后,慌了神,他害怕在他眼里自己是个自甘堕落l淫l荡的人,整个人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还是被找到了。
幸好被找到了。
5.
易烊千玺做了个梦,迷迷糊糊的,看到王俊凯在他面前慢慢消失了,手一伸,什么也没有。
他一下子惊醒了,稍微平静下来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昨天好像喝多了,只记得他一直吼一直喝,面前的王俊凯一直哭。
易烊千玺头疼得要命,按了按太阳穴,听见开门的声音。
王俊凯把醒酒汤放在床头,“喝了这个会好点。”
他还是这样,没有变,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但温温柔柔的,让人忍不住听他的话。
他们在一起那会儿正好是易烊千玺刚上任的时候,他想在人前立威,很多事情就不得不亲力亲为,经常忘记吃饭,应酬也是能自己上就自己上,每次都会喝得烂醉,半夜才回家。
当时王俊凯高三学业紧张,易烊千玺刻意瞒着,直到他胃出血进医院了,王俊凯才知道。易烊千玺手术刚醒,王俊凯就把他骂了一顿,然后抱着他胳膊蹭自己眼睛,易烊千玺察觉自己袖子湿了才知道他哭了。
自此之后,王俊凯搬到了易烊千玺住的地方,担心他的胃,还特地去问中医吃什么养胃,学做了不少养胃的食物,每天变着法儿地做,逼着他缠着他吃,慢慢的,把有好奇心的口味都养刁了。
易烊千玺在王俊凯刚离开的时候,又变成了不吃饭的工作狂,他不是多么多么热爱工作,只是觉得,只要把心思全都投入到工作上,脑子里就不会出现关于王俊凯的一切,心也就不会疼了。
周围的人都在劝他,别太执着,一个小孩儿而已。是啊,他易烊千玺就是栽在了这么一个小孩儿手里。可是这不是他想去执着,这是心在作祟。
“我先走了。”
这话把易烊千玺从回忆拉回现实,他抬头看向这个人,他真真切切爱了5年的人,是留住他,还是同意他离开?
王俊凯被他看的有点发怵,他对于易烊千玺的身份是在熟悉不过的,当年见他父亲的时候,就被好好科普了一下,他惹不起这些高干子弟。
“你缺钱是吧。”
王俊凯听出来了,这句话是肯定句,也可以预感到,接下去,又是一场交易,和他父亲一样。
“缺多少?”
易烊千玺昨天晚上太偏激了,现在仔细想想,曾经宁可大中午挺着太阳穿着厚衣服发传单的男孩怎么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如果不是因为钱,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三百万。”
这场交易,王俊凯不得不同意,母亲的病得治,欠的钱得还,如果真的让自己一点一点赚,等攒够钱,恐怕他妈妈的命早没了。
“明天早上9点,拿着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到民政局门口等我。”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结婚。
琥珀瞳深不见底,王俊凯看不透。易烊千玺不是恨他吗?
恨他见钱眼开,恨他不告而别。
他逃不开,且甘之如饴。
6.
民政局的情侣脸上各个都是带着笑的,看一眼都觉得甜蜜,除了他们。
填表的时候一声不吭、满脸严肃,拍照的时候也是这样。连摄影师看着都尴尬。
“两位可以靠近一点吗?”在拍了多次还是这么僵硬之后摄影师终于忍不住提要求了,“再笑一笑。”
王俊凯木讷地往易烊千玺那边挪了一点,努力扯一个笑脸,不料对方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拉到自己这边。
易烊千玺低头靠近他的耳朵:“这样早点拍完。”他注意到王俊凯红了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故作无事继续拍照。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王俊凯还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结婚了,兜兜转转,另一半还是易烊千玺。
照片上的人看着真幸福,可惜只能在照片上看到这样的幸福。
易烊千玺把钥匙给了王俊凯,说公司还有事,让他回家,同时还给了他一个小盒子。
王俊凯坐在公交车站,等待的期间他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枚戒指。
王俊凯的眼角流下了泪,直到滴到了手上自己在意识到,他吸一吸鼻子,叹了口气:“哎,这风有点大。”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那是五年前易烊千玺向他求婚的戒指。
那天烛光很美,晚餐是他亲手做的,其实有点咸,但是王俊凯吃着很甜。易烊千玺还为他准备了一大屋子的满天星,向他求婚。
誓言很普通,疙疙瘩瘩的,但是王俊凯却感动得不行,易烊千玺一单膝下跪他就开始哭,最后吻上床了还在抽泣。
“王俊凯,我想和你赌一辈子,我相信我能赌赢。”
“嗯,我知道你能赢。”
王俊凯上了公交后选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他把戒指重新戴上,抚摸着它的纹路,看着窗外慢慢后移的房屋,淡淡地笑着。
“我好想你。”
7.
屋子里的装潢摆设都没有变,每一样物品都在告诉着王俊凯物是人非。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结婚证正发呆,听到有短信后打开了手机。
钱到账了。
王俊凯苦笑,真好,自己真值钱。
“喂,张医生,你帮我给我妈安排手术吧,嗯,我……借到钱了。”
五年前为了钱离开他,现在为了钱又和他结婚。
王俊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给易烊千玺发了条短信:谢谢。
沙发真软,他躺着没多久就困了,连易烊千玺把他抱回房间都没有意识到。
“困了也不知道去床上睡。”
易烊千玺帮他塞好被角,自己也没意识到刚刚动作有多温柔,他坐在床边,将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开,他想好好看看这张脸。
今天一回公司他就让助理把王俊凯这五年的经历好好地查了一下。
五年前母亲得了尿毒症,王俊凯接受了易烊千玺父亲的交易,拿着五百万和易烊千玺提出了分手,没想到他嗜赌的父亲偷偷拿了钱跑了。王俊凯只能休学没日没夜的工作,一个星期前,他父亲将他卖给了声色场所……
易烊千玺将这几张纸撕碎,不敢想象这一切会发生在王俊凯身上,自责地抱头靠在桌上。
五年前王俊凯就是这样,无论是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同居的时候,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白天上课,中午晚上还有周末就去做兼职,他会因为易烊千玺偷偷让老板给他涨工资而生气,他不愿意让易烊千玺接送他,连他们一起住的房子,他也很少住,更多的是去医院陪他妈妈。后来王俊凯也是因为知道了易烊千玺胃不好,才想着去他家里照顾他。
这么一个倔强的人,怎么会认命地让他们领着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五年前,易烊千玺的父亲告诉他,王俊凯为了五百万和他分手了,他为什么就不去好好查一下,为什么要去相信父亲的几句话,为什么要相信他给自己的资料。
如果那个时候他马上找回他,是不是就不会浪费这五年了?
“易易……”
易烊千玺听到王俊凯糯糯的呢喃,手顿了一下,收了回来,发现是梦话松了口气。
王俊凯的眉皱着,看上去睡得不太安稳。
“易易……”
易烊千玺躺在他的身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等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把你给我。”
“好不好?”
8.
易烊千玺很早就走了,他要回家一趟。
再美好的爱情,无论彼此多么两情相悦,如果没有得到长辈的祝福,他们终究算不上真正的幸福。
易烊千玺打开书房门,看到易父正在练毛笔字,笔锋坚劲。
“他还是失信了。”
“是我要把他留在身边的。”易烊千玺两手握成了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易父放下笔,招手让他过来,“你看看我这字写怎么样?”
“很好。”
易父的视线从纸抬头移到易烊千玺脸上,看了他几秒后,说:“以后,你们……好好过吧。”
“爸……”易烊千玺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以为要和他抗争好久,结果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他心里一桩大事,他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易父自然知道他内心的疑惑。
“不孝子,你为了那孩子,五年不回家,没日没夜工作!你知道你妈多想你吗?”
易烊千玺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易父面前,一声不吭。
易父嘴角略微抽动,说:“我投降了。”
“爸,对不起,谢谢你。”
易父眼眶微红,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去吃饭吧,你妈还在楼下等着。”
9.
王俊凯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明明记得昨天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一醒来就在床上了?难道是记错了?他用手肘敲了敲自己脑袋。
他本想好好想想昨天的事,一通电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医院的电话,今天下午要给他妈妈做手术了。
王俊凯打开病房门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易烊千玺正和她说话,妈妈脸上带着笑,看上去精神不错。
“妈……”
“儿子,你来啦,你交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还让人家千玺自己来说。”王母抱怨着,手还握着易烊千玺,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
“我本来是想等你病好了再告诉你的。”王俊凯不敢看她的眼睛,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你妈我要是没活着出手术室呢?”
“妈!”王俊凯打断她,“别瞎说!你很快就好了。”
“傻孩子……”王母一直很心疼她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天天担心钱的问题,为了她这病,明明都考上了北大,还是放弃了,她牵起王俊凯的手,将其放在易烊千玺的掌心,对易烊千玺说:“千玺啊,小凯这孩子,我对不起他,从小到大受了不少苦,阿姨把他交给你了,以后啊,你可一定要对他好,把他过去没有的幸福都补给他。”
“好,阿姨,我一定会的。”
易烊千玺将他的手握紧了,暗暗发誓,永远也不会放开他。
手术进行的时候,易烊千玺陪着王俊凯在手术室外等着。
“别担心,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手术一定会很成功的。”
“谢谢你……的钱。”王俊凯回想起来,他们俩重逢以后,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肩并肩坐在一起聊过。
“谢什么?以后我这个人都是你的,钱当然也是。”
王俊凯转头看他,这话里包含了太多意思,他不敢相信。
“你这是什么表情?”易烊千玺奇怪地看着他。
王俊凯低头不看他,默默扣着手指,“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和我结婚的吗?”
“报复?”易烊千玺想了想,故作严肃双臂抱胸,“哦,也是,毕竟你抛弃了我五年,把你以后必须加倍爱我。”
“易烊千玺,谢谢你。”王俊凯红了眼圈,憋了将近一分钟还是又说了句谢谢。
“傻子,都让你别谢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夫,我帮我丈母娘,那是天经地义。”易烊千玺掏出结婚证,手指一弹,“你看,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
“你还随身携带啊?”
“当然,你老公这么帅,有人勾搭我的话,我就亮出结婚证,让她们看看我老婆多好看。”
王俊凯破涕而笑,伸手摸着易烊千玺的脸,说:“我老公真帅。”
“那是。”
易烊千玺握住他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在唇边亲。
“如果那天,我没有出现在那里,你把自己给别人吗?”
王俊凯摇摇头,侧过脸在他耳边说:“我当时口袋里有刀。”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说一件玩笑事。
易烊千玺突然将他猛的抱在怀里,一声不吭,一直那样紧紧抱着。他太害怕了,也太庆幸了,他想一直这样抱着他,越紧越好。直到王俊凯推着他说喘不上气了,易烊千玺才不再用力,但还是把他圈在怀里。
“小凯,以后我一定要让你的生活里只有幸福。”
手术很成功。
王俊凯紧紧拉着易烊千玺的手,终于,幸福真的在向他走来了。
10.
最近我们的易大总裁很缺爱,工作都没了动力。
这也不怪他,自从王俊凯回去上大学了,就天天忙着上课还有一些学生会的事儿,连易烊千玺约他看个电影都没时间。
他看了眼桌上的日历,明天就是自己生日了,也不知道王俊凯记着没。
最近公司在谈有两个大项目,反正王俊凯最近都住宿舍也不回来,易烊千玺决定还是在公司呆着,免得回家自己一个人冷清。
突然办公室的灯被熄灭了,易烊千玺给助理打电话。
“小徐,是断电了吗?”
助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易烊千玺决定自己出去看看。
刚到门口就看到小心托着蛋糕的王俊凯,差点撞上。
“啊呀!你吓死我了!”王俊凯赶紧把蛋糕护在自己怀里,“你怎么不好好坐着?”他把蛋糕放到桌上,摘下自己头上的生日帽想给易烊千玺带上。
易烊千玺乖乖低头让他戴帽子,看到自己家小朋友这么忙还给他准备惊喜,开心的没边,都忘了自己是明天生日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事吗?”
“有啊,但是没你重要。”王俊凯是不会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和学生会的朋友一起聚餐才提前给他庆生的。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来帮你实现!先说好,力所能及的那种。”
易烊千玺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王俊凯。
“有。”
“什么?”
“我们马上去塞班岛结婚度蜜月。”
“啥!?”
结果第二天易烊千玺就把自己的工作给推了还帮王俊凯请了假,两人一大早就已经在机场候机室准备登机了。
排着队,易烊千玺牵着他的手,前后摆动。王俊凯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羞得想收回手。
“有人看我们,你快放开!”
“不放,让他们看呗,我们这样撒狗粮,把他们喂饱,是造福人类。”
王俊凯被他逗笑,不再往回缩,手上因为牵太紧了有汗黏糊糊的也不在意。
易烊千玺收到了他在警局的朋友的短信,告诉他王俊凯父亲已经被抓住了,人口买卖,接下去的日子要在牢里度过了。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关上手机,拉着王俊凯登机了。
上了飞机后,王俊凯有点犯困,毕竟昨天晚上他们没睡好,理由不便透露,冬日早晨的阳光从机舱外照进来,洒在他的侧脸上,他揉了揉眼睛。
“易易,过去的五年我总觉得,这世界真没意思。”王俊凯偏过头,牵着易烊千玺的大拇指笑起来,“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你,你就是我热爱世界的理由。”
易烊千玺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温柔低声着说:“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与他十指相扣。
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重新抓住的宝贝,他才不会松开。
——End